因小时候种瓜、卖瓜,我有了“瓜农小哥”的名号。
清明回乡祭祖,我从北京城回到申家村,看到绿油油的田野,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个曾经赶着毛驴车去城里卖西瓜的“瓜农小哥”。
记得15岁那年的夏天,我赶着毛驴车去城里卖西瓜,来回百十里路,一车西瓜卖了五块多钱,吃饭花了两毛五……
记得25岁那年的冬天,我从外地乘坐飞机回到郑州。从新郑国际机场出来,我三叔赶着毛驴车来接我回家。坐了50分钟飞机,又在毛驴车上坐了一个半小时,“瓜农小哥”一天内体验了最先进和最落后的交通工具……
“瓜农小哥”有关“毛驴车”的两个往事,我多次讲给儿子听。最近给青少年学生讲国防教育课时,我也会情不自禁地讲给他们听,不是想“忆苦思甜”,而是想告诉孩子们:你们的父亲、你们的爷爷曾经大多是农民,以后要对农民好一点,要对瓜农好一点……我还想告诉孩子们:瓜农不管刮风下雨,还得下地干活;瓜农需要一直心怀希望,期待瓜熟蒂落;瓜农也会经历卖瓜的各种坎坷,最终必定善有善报……
1989年3月,我这个“瓜农小哥”参军走那天,申家村全村人派代表送行,一辆大解放车都坐满了,一直送到县城,我真为这种真挚的感情而感动。
“瓜农小哥”是吃红薯长大的,对红薯有着天然感情,凡是与红薯有关的事都十分关心。2018年11月22日,我从“朋友圈”看到一件事:离申家村不远的打车李村69岁村民李圆佗,晕倒在自家的红薯窖中。71岁的农民李有才路过遇到,只身下到3米深窖中救人。得救后,李圆佗醒了过来,而救人的李有才却永远停止了呼吸。他的老伴黄丽说,救人危难是人的本能,希望能多在农村宣传一些安全常识,这样或许能救更多人的生命。
“可敬的凡人善举,可敬的大爷大娘,老两口都是崇德向善的一盏灯!”感动之下,我决定为他们做些事。于是请词作家李庆文、作曲家章荣强,携手创作歌曲《阳光里有你的呼吸》,致敬农民英雄。
后来各家媒体了解到李有才的事迹,也纷纷来到村里,对农民英雄李有才事迹作了深入报道。当时的电视新闻中说:“农民英雄李有才,平时与乡邻守望相助,关键时候选择舍生取义,这种凡人善举,折射出在当代依然传承弘扬的淳朴民风、良好家风、文明乡风。”
感恩的心是瓜农之心。这里面既有种瓜得瓜的辛苦,也有城里卖瓜的艰辛。这些事浓缩成的品质,就是不求回报辛苦付出汗水,只要利国利民义无反顾。
“瓜农小哥”习惯于感恩土地、感恩养育,无所畏惧、精忠报国。“瓜农小哥”后来曾任中国空军发言人,感恩使命,给予我这个“瓜农小哥”精忠报国的平台和机遇。今天在申家村,我也建议村子里的青少年:今后无论走到哪里,都要有爱国之心,都要有民族气节,都要有中国人的志气、骨气、底气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