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橼是吉祥树种,在我国南方地区的农户庭院里很常见,既能绿化庭院,又具观赏价值,叶子和果实还可做中药材。
深秋后,香橼果就争先脱离枝蔓,回归大地。有的着地翻滚几下,静静地躺着休闲;有的还没有准备好就直接掉落在地,它们停歇在杂草里,裸睡在蔬菜上,双方都碰撞得有些疼痛。
乡下人没有雅兴捕捉这虚头巴脑的瞬间,不会有诗情画意浮想联翩。偶有路人被香橼落地声惊到,睁大眼看到此景,回眸一笑,算是最大的关怀,香橼果也知足了。
香橼树树冠像年轻人的发型,飘逸、灵动。而树干则粗壮有力,如举重者腿脚那般结实。金果挂满枝头,寓意家庭兴盛、吉祥如意。
早先,香橼树稀少,品相出众的有如明星,在乡间是道靓丽的风景线,常有人讨价还价,一棵胸径20厘米的香橼树会有3万元的报价。
案前、床头摆放金黄香橼果,则满庭芳香。香橼树也需要矫正、修剪,有如孩童需要社会、学校、家庭共同呵护成长。
闲适时光,左邻右舍的人聚集在树荫下,谈天说地,呼吸着带有醇香的气味。还有人以背部撞击树干,做惬意的背部按摩,那簌簌树叶和着砰砰的碰击声,如打击乐般奇妙,平添了乡村悠然闲适的气息。
学生娃闻香留步,待家长随手摘下两枚金黄香橼果,他们便攥着凑在鼻子下闻、久久不放下,一路芬芳,一路清香。
即将成熟的香橼果用白糖蜜制,酸酸甜甜,有别于橙、橘,风味别致,唇齿留香。香橼果散落田间地头,终究还是回归自然,便又和大地共存,滋润着农作物,连它们都有了果香。
香橼虽有“果圆浑如黄金铸,叶碧恰似翡翠裁”的美誉,但它不是孤傲不食人间烟火,更没有挣脱大地怀抱。平民化、大众化,恰恰是香橼树亲近千家万户的初衷。